one shot ,one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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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0】【许高】夜哨

三多到师侦营交流学习

小情侣久别重逢,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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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很久没有上过哨了,老A的中队值班员是坐岗,并且大队有警卫连。现在回想起来,自从七连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就再没正经站过岗。

大部分人的军旅生涯都从站岗开始,以最后一班岗告终。两个小时的站岗放哨是很枯燥的一件事,不过这和部队大部分事情倒是一脉相承,新鲜劲过去了就只剩下单调重复。

许三多不觉得,保家卫国就是从站岗这件小事开始做起的,这绝对是有意义的事。这次来老部队示范教学他按照临时人员算在师侦营,除了教学任务,其它一切都跟这儿的兵一样,那就是说他得上哨。

跟七连的时候不一样,单位地方大了规矩也变多不少。师侦营动不动拉战备,常年有一半的人在外驻训,许三多来这儿一个月还有一半的人没见过。

晚上十二点,别人正熟睡的时候许三多已经起床收拾衣服了,新兵时候养成的习惯,从来都是他叫别人起床接哨,轮到自己早早就准备好了。

宿舍门被推开,起夜的战友看见正在镜子跟前拾掇棉衣棉帽的许三多时丝毫不感到意外。许三多是全师闻名的牛人,一个月寝食同步下来所有人都充分领教过了。

“班长要不要小热水袋?揣兜里挺好使的,外面雪很大,冻得我脸都没知觉了。”

“不用,你快睡吧。”

今年冬天特别冷,站岗的时候不得不把全套冬装都披挂上。岗亭在宿舍楼外,营区门岗是三人一班岗,这里只用一个人。等待接岗的前任早就被风雪伺候得望眼欲穿,对口令的时候嗓子都有点发抖。

许三多接过位置立定站好,无星无月的夜晚里周遭只剩下头顶的灯泡还亮着光,大片的雪花被狂风裹挟着漫上岗亭。只用一会儿许三多半个身子就被雪花装点成绿色与白色交织的样子,两个小时以后怕是要变成雪人。

这种天气穿再厚也没用,寒气顺着棉衣布料浸透内衣,很快就把人冻透了。可许三多一动不动站着注视面前黑暗的营区,他甚至觉得挺好,一冷人就不犯困了。夜哨最怕打盹,刚去七连那阵子训练太累了,还真在哨上不小心眯着过。

也许是觉得自己怎么都吹不动解放军战士有点灰心丧气,一个小时后风渐渐停了下来。万籁俱寂,只有飘扬的雪花依旧盖向大地。

绷了两个小时许三多有点累,专注的视线稍稍有点走神。就在这时,突然有什么声响从不远处传来,差点神游天外的许三多猛地警醒,转头看向声响传来的方向。

脚步声,只有一个人。许三多迅速做出判断,来人还未走到灯光底下他就喊出了声。

“站住!口令!”

“…怎么这茬我给忘了。”

声音听着有点耳熟,但许三多管不了那么多,他当这么多年兵还是第一次遇到突发情况。手指伸向岗亭的报警器蓄势待发,如果这是带枪的门岗这会儿他子弹已经上膛了。

“等会儿!侦查,回令。”

“突击!副营长好。”

许三多已经认出来人是谁。高城就属于他没见过的那一半人,这个月一直带着一连在外驻训。

高城上下扫视面前的士兵,一身积雪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掉落了一些。几年不见个子长高不少,再高点他都得平视了。

许三多头戴棉帽仿佛画像里的雷锋,嘴角抑制不住笑意却还要保持着军姿目不斜视。想念是一种漫长的情绪,长到重逢的喜悦都显得太轻,无力冲散心头的牵挂。

“冷不冷?”

“报告副营长,不冷。”

“你还是叫我连长吧。”

“连长。”

高城没法再绷着脸,许三多早就笑成一朵花,偏偏站得还是那么挺拔,挑不出一点毛病。要说哪里有问题就是那顶棉帽的护檐坏了,这戴着指定漏风。

“你这帽子怎么回事?”

“这是战友的,他帽子坏了我跟他换的,上哨的时候忘了换回来。”

“这都能忘,特种兵呢还。算了你戴我的吧。”

许三多还想拒绝,高城已经摘了帽子给他换了上去。对付许三多就得快刀斩乱麻,别让他开口。

“记得给我还回来。”

“是。”

“…明天是周六吧。”

“是?”

“行了我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高城往自己宿舍所在的那栋楼去了,许三多虽然看着前方,耳朵却时刻听着身后连长的脚步。来之前他就盼着能见连长一面,这会儿总算见着了他又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再有一年连长恐怕都该升正营了。两颗心很近又很远,空落落的。

接岗的战友没多久就来了,天气好了很多,许三多交接岗位后返回宿舍。他把衣服收拾好就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床犯了愁,连长的意思是说下了哨立刻去还还是明天抽空呢?

琢磨半天许三多还是换上作训服出了门,手里攥着棉帽别提有多紧张了。这要是会错了连长的意思,岂不是丢人丢到娘家了。

夜深了他也不好意思喊报告,轻轻敲了敲门喊了声连长只听见里面让他进来。许三多松口气推门进去,高城正在收拾东西呢,他的宿舍还是和以前一样,许三多有种走进七连的错觉。

“坐坐坐,把那个帽子放下吧,让我看看你。”

许三多顺从地坐下,高城转着圈仔仔细细把人看了个遍。他感觉自己是回娘家的小媳妇,连长就是操心的老母亲。

“出息了啊三多,现在真有点兵王样子了。以前说你是强人一副熊样,你瞧瞧现在,这鹰视狼顾的,不错。”

许三多扭头看了眼连长房间里的镜子,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和鹰视狼顾四个字搭不上边。其实两个人在演习的战场上见过很多次,但大都是匆匆一瞥,算不得数。

高城眼里的许三多羽翼渐丰,许三多眼里的高城也不太一样,表情比以前丰富了,不再时不常黑着一张脸。

“那连长,帽子还你我先回去了。”

“别急,急什么,明天一大早我可开会去了,到时候想见我再等一周吧。”

“那连长想说什么?”

高城给整不会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好问起许三多家里的事情,上次分别太匆忙他也只是了解了大概。

“你父亲没事?”

“没事…应该没事。”

高城帮他出了很多主意,大部分都是许三多考虑不够周全的地方,听到一半他连忙从兜里翻出笔记本来开始记笔记。高城哑然失笑,说你真把我当解决问题的万事通啦。

从家庭讲到工作,工作有太多事情不能讲,于是又讲到战友跟将来。许三多的话断了一茬,低头喝水的时候开始止不住地去想将来。

“连长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你都没回我。”

小伙子明摆着一直想问这事,高城被问住,有些尴尬地整了整自己的领子,从抽屉里取出整整齐齐收好的一摞书信清了清嗓子。

“我都写了,没寄出去。”

高城把那些回信递给许三多,许三多接过去叠好收进口袋里。他没当场拆开看,因为连长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该聊的天聊完了,许三多隐隐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点,可他又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那你回去吧,这交流学习还得小半年,改天再说。”

“是。”

许三多下意识地服从命令,走到门边却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用他人畜无害的目光提问。

“怎么?”

“连长没别的事了?”

高城看着是想上床休息,脱了外衣穿着大裤衩走过来。他居高临下把许三多逼进房门和衣帽架之间的角落,将问题扔了回来。

“没有啊,你还有事吗中士?”

许三多咽了口唾沫,想起七连只剩他们两个时一些荒唐到刻骨铭心的夜晚。

“我,我服从命令。”

真真是没法子,高城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给自己憋死。冷静,一定要冷静,他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像那次一样被这个小兵整得失去理智。

“我没命令,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

高城下逐客令,许三多的身体分明已经在服从命令去拉门把手,双眼却直直黏在连长的身上。右手稳稳握住高城推他出门的手,下一秒懵懂的告白便破闸而出。

“连长我想你了。”

“怎么想我了?”

“我想念你说话的声音,我的室友跟我说这叫坠入爱河。我不明白,可我明白自己想见你。”

“见着了这不是?”

高城不再掩饰自己那副诡计得逞的笑容,许三多也知道自己这是被连长牵着鼻子走。可他顾不上那么多了,过去的经历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提醒他要勇敢说出来,别让自己后悔。

“见着,还不够。”

“那你还想干嘛啊许三多,想要移动红旗啊?”

许三多微微踮起脚来,用惊人的力道狠狠吻上高城。少年的吻技毫无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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