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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史/伍史】三岔路

754数据删除文学(伪

折腾一下班长(目移)

完整版请wb搜索用户FLCL2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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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七结婚了。”

“谁?”

“小沙凹高老板啊,”

食客依旧摸不清这是谁,说闲话的把嘴里的茶叶渣子吐到地上,思考了一阵子才接着往下说。

“就那个九年前被赶出家门的高城。”

食客可算有印象了,小沙凹太偏僻,高老板的名头比它大。

“他回来了?高老爷不是说不认他这个儿子了吗?”

“谁叫只得这一个儿子呢?往病床前一跪,自己又时日无多,还有什么过不去。”

“也是…不知娶的谁家女子?”

四下乘凉饮茶的客人或多或少都来了兴趣,茶摊老板也支愣着耳朵在听。

“不是女子,男的,坤泽。”

“坤泽?等会…”

食客想了一阵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不会是史家老幺吧?”

“还真是。您说巧不巧,给他定好的这桩婚事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成了。”

“那史今不是跑了吗?我记得高城前脚被赶出门后脚这后生就逃婚了。”

“谁知道他们在外面怎么认识的,这缘份呐,真是说不清楚。”

坤泽是跟小沙凹不搭噶的东西,话题很快转移到坊间流传的坤泽故事上去,那场已经过去小半年的婚事很快就没人再关心。

 

一.

还未到晌午,背天面土的庄稼汉们趁着日头还不太毒忙着收玉米。这是个繁重的体力活,玉米叶剌出来的细长伤口被汗水渗进去,细皮嫩肉可受不了。

史今一点也不像戏里唱的坤泽那样,什么弱柳扶风、千娇百媚统统没有,那身黝黑凝炼的皮肉混在玉米杆子里像小沙凹土生土长的小伙子。

今年不闹虫不闹灾,絮穗间露出象征丰收的金色颗粒。史今掰开难缠的叶片,反手紧握就那么一拧,棒子便落进他掌中。

掰的掰、捡的捡,身后剩下的秸秆被一丛丛砍倒捆扎。等到今天下午,粮食的归粮食,燃料的归燃料,它们都会找到自己的归宿。

“史今,老高回来啦!”

田野外有人在喊,史今丢下手上的活从玉米杆子中间钻出来,翻身跳上路面。到这时候才看出他那点与生俱来的软和,褂子敞着,柔韧的腰肢一根黑色的布带就能牢牢箍住。

纽子几下扣好,收拾出现一副得体的模样。老七不喜欢他到地里抛头露面,也是史今坚持才同意的。当家的让了步,他自然也得注意着点。

“二当家慢点走,这会儿天还早哩。”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话引起男人们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史今往前走,脸上有些发烫。

小沙凹到县城来去得有一天的山路,如今时局动荡,外面不比以前太平,每回出门前那些藏在马车上的枪可不是摆设。高城是大前天去的,这趟是为了和粮行讲价钱。

离庄子还有段路就听见那个大嗓门,高城正指挥人把买回来的东西堆进后院柴房。史今紧赶了几步,接着觉出点什么又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挪到高城边上。

大当家高城穿着看不出身份的黑衣,袖口挽起来露出小臂,看见史今从地里过来就笑。

“又帮忙去啦?”

“嗳,我初来乍到的,庄里上下都不熟,得多走动走动。”

高城抬手拦上史今后脑勺,轻轻顺了下那头短发。史今在高城的怀里餍足地享受着安逸,好一阵子才撒手。

“还没吃呢吧?我去下面去,你先洗把脸。”

“不忙,我得到后院盯着。”

面团史今一大早起来就和好了,这扯面的手艺则是跟庄里婆姨们学来的,经过几次不够劲的评价之后才慢慢掌握拉扯的技巧。

水刚烧上,史今正拉风箱呢,门口的光突然暗了一下。冒失莽撞的脚步声后面跟着一个预料之中的访客。

“师父想我没有?”

“才去了两天,什么想不想的?还有啊,在家别这样喊我,给人听去不好。”

来者却是高城的养子伍六一,现在是高城手下最得力的帮手。小伙子比史今小几岁,靠着灶房门框提着个油皮纸的包裹。听到史今的回答,硬朗的脸上却添了一丝笑纹。

“不叫师父那叫什么?二爸,还是小妈?”

最后两个字是凑到人身边冲着耳朵悄声说的,和高城的小麦味道不一样,伍六一呛鼻的辣椒味道更有进攻性。史今狠狠踩了人一脚,伍六一吃痛捂着脚面蹦出几步,脸上却乐呵呵的。

“再不规矩我告诉你爹去,想领家法是不是?”

“别别别,我这不想你了嘛。”

小伙子委屈起来,坐到低板凳上抬头可怜巴巴瞅着人。史今知道他装乖,瞪了就差摇尾巴的某人一眼继续忙活。蒸腾的水汽里伍六一就那么一直看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你吃多少?”

“饿着呢,多捞点。”

辣椒面的味道和六一的味道混在一起,史今恍惚间身子有些发烫。一勺热油浇下去才多少缓解了这种征兆。伍六一接过碗筷时突然想起自己脚边的包裹,连忙放下碗现宝一样递给史今。

“县城买的油糕,红糖馅的。”

上个月邻乡有庙会,集上高城几次三番问史今想买点什么,史今有点不好意思,快回家才小声跟人说想吃街边的蜂蜜粽子。他倒不会脸红,不好意思的时候就憨憨地笑。

伍六一从那时候就记下了师父的喜好,每次出门一定会买点甜的带回来。

“可惜凉了,路太远。”

史今捡一块出来咬了一口,虽然油炸的酥皮已经冰凉,滚烫的糖汁也已经凝固,但是人的心头却暖和。

“不会。”

高城收拾完细软回到前院,正好第二碗面刚刚出锅。他跟伍六一蹲在屋檐底下就着蒜瓣吃面,史今则在边上坐下看他们爷父俩东拉西扯。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力量。自己反抗坤泽的宿命离家出走,最后却还是落进该有的命数。过去的生活像影子,史今开始觉得自己生来就属于这方院落、属于某个宽厚的臂膀。

小沙凹忙碌又祥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晚饭照例是一大家子在一起。庄里说话的虽然是高城,但是几个爷爷辈的叔伯兄弟依然是长辈,他们也是唯一能稍微管束高城的人。

秋收已渐至尾声,中秋就快到了。今晚的餐桌稍微丰盛了点,史今坐在高城侧面,捧着玉米碎熬成的粥注视屋檐下一串串鲜红的辣椒。

“史今。”

史今回过头来发现是高城的二爷在叫他。老头子精神头不错,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二当家,他从一开始的不满到今天的慈爱,是史今用老成持重和幸勤劳作水滴石穿的结果。

“…还有老七。这话本不该我来说,不过前儿我听旁人说,你们还在用汤药对付?”

史今低了头看向粥里漂浮的红芋块,他没想到这事会被公开讨论,耳根子一下子蹿红。高城见状连忙咳嗽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引过去。

“二爷您说这个干嘛?是我老往外面跑,忙的顾不上,总不能让今儿一个人硬挺吧?”

“你们可得抓紧呢,大哥家就剩你一根独苗,你眼看着也不年轻了。”

“……嗳,我心里有数。”

心怀鬼胎的两个人沉默着,高城在桌子下面揉了揉史今的膝盖,他宽厚的手掌给人力量。

这天晚上,查了各处灯火回来的高城回屋准备睡觉。史今坐在炕沿还没休息,高城关上门注意到桌上烧好的汤药还没动,一时间呼吸有些凝滞。

“你咋听风就是雨的?”

“小沙凹是闭塞,可流言传起来飞快。要是真把特务招来,那我岂不是连累了你?”

“什么连累?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小点声…”

史今想说什么高城太清楚了,他就着烛火端详眼前的人,把史今的紧张尽收眼底。也许是出于乾元本能里对坤泽的爱护,一直以来高城都觉得史今这副样子惹人怜爱。

谷物的芬芳不知不觉间就弥漫开来,史今低垂了身子闭上眼睛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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